�得要死。

翻译不看你懂多少外语，而是考验你中文怎样。

陈丹青语录第4篇

翻译不看你懂多少外语，而是考验你中文怎样。

陈丹青的语录

“丹青：你怎么也叫陈丹青？”接着签了我的名。但随即我就后悔了：凭什么人家不能也叫“陈丹青”？我该这样写：“丹青：我也名叫陈丹青。”

电影用来观看，小说用来思考。

您对中国的大学教育很满意吗？您对野蛮拆迁很满意吗？您对目前的医疗系统很满意吗？假如您诚实地告诉我：是的，很满意！很开心！我立即向你低头认罪：我错了，我改，我脑子进水了，我对不起人民，我要重新做人，封我的嘴，然后向你们好好学习……行吧？

艺术是谎言。但现在我们不会说谎，很笨地在那儿说谎。

受过小学教育而能做成一些事情的人，太多了；受了大学教育而一事无成的人，也太多了。“学历”与“成就”应是正比，不是这样的。

我真正的身份就是知青，我真正的文化程度就是高小毕业，中学都没上过。

你一要肯定自己的感受，感受是很可贵的东西。画出动人的画，凭的是感受，而不是技巧。我画的那个朝圣的小姑娘，那么苦、那么好看，但她自己却不知道——艺术就是这样，凭这一点点就打动人了。

真率是很高的要求。真率也是品德。

将当今教育体制种种表面文章与严格措施删繁就简，不过四句话：将小孩当大人管，将大人当小孩管;简单的事情复杂化，复杂的事情简单化。

常识健全就是基础，素描不是基础，现在的素描教学是反常识的。什么都很重要，但你要说素描最重要，那就不对。一棵树，你能说哪根树枝，哪片树叶最重要吗?

世界上的重要艺术家都不是研究生学历，也不是本科、美院附中，有的连高中都没上。梵高就是个病人，毕加索也没有大学文凭。当今中国，需要文凭，为了就业，得到社会的认可，你就得拿个文凭。

我不知道自己懂不懂矿工或农民，但我一定弄不懂当官的、谈生意的、玩儿金融的，还有毫无表情的科学家，不，一点都不懂——这就是我和现实的关系，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难以和现实理顺关系，而且不想理顺。

明星挺好，有个别人猖狂，欺负人，但决不会比贪官更猖狂，更欺负人。……哪位明星使一回性子，众人就吐口水，要他道歉。中国人到了欺负弱者，欺负站在明理的人，立马个个义正词严。

我没有素描基础，不是照样画创作?中国传统绘画从来就不画素描，难道就是没基础了?想当年，我们一起画画的同学中，那些把大卫石膏像画得好得无与伦比的人，现在不知道哪里去了。

才情功力，有时不及真挚要紧。

你可以看点新闻。相信不相信，随你。——陈丹青谈电视

国画的“国”字，贬了，国画的“画”字，除了生财，唯剩下两件法宝：一是工具，二是图式--凭借国画革命尘埃落定的历史“能见度”，我们“想起”了伟大的古典传统。

艺术家是最狂的，最自得其乐的一种动物。

中国连真正的公共空间还没出现，哪里来的“公共知识分子”?进入公共事务时，偶尔有像我这样的傻子出来说几句真话大家就很愿意听，这是一件很可怜的事情。

我嚷嚷半天，临到离开，发现我全错了：哪有教育问题啊，都是权力问题。

“科以人传科尤重，人以科传人可知。”解释起来，好比你是钱学森，又是博士，这博士学位因为你就分量很重；可要是你没啥名堂，却拿个博士学位混一辈子，你这家伙是个什么料，可想而知——我向来讨厌名校学生自视高人一等的那张脸。

真的美术史是什么，是一声不响的大规模淘汰。

人生总有零星片刻的狂喜，经常会被想起。

木心先生的最后时光，你我都要经历，都要寂寞的求生最后落寞的放弃。

中国文艺很荒凉，瘦得只剩肱二头肌，疙瘩肉。瞧着挺壮的样子，看上去繁花似锦。就象中国体育，全世界拿金牌，可是社会上哪有体育？人民哪有体育？到处拿奖的“体育”是中国最壮的一块肌肉，其他部分瘦得要死。

你如果真的想懂，前提要有相对完整的文脉。

今天，全国的院校，全国的教育，大谈“人文”--可是大家要知道，一个民族忽然要来大谈“人文”，不是好事情，正好相反，它说明人文状况出现了大问题。

我从来没有传回任何关于成功的消息。我觉得作为一个中国人，出国本身就是一种失败。

我一点不关心中国学生的英语如何。我看见大家的中文一塌糊涂。我们千千万万的“好萝卜”如今是英语也不好，中文也不好。

艺术家是天生的，学者也天生。“天生”的意思，不是指所谓“天才”，而是指他实在非要做这件事情，什么也拦他不住，于是一路做下来，成为他想要成为的那种人。

蔡元培任北大校长，胡适任中国公学校长，徐悲鸿任北平艺专校长。搁现在，第一条入党，第二条凑够行政级别，然后呢，领导看顺眼了或把领导捋顺了。于是一层层报批、讨论、谈话、任命，转成副部级、部级之类……这样的“入世”，有利益、没担当。今日大大小小教育官员除了一层层向上负责，对青年、对学问、对教育、对社会，谁有大担当?

严格地说，我与每位学生不是师生关系，不是上下级关系，不是有知与无知的关系，而是尽可能真实面对艺术的双方。这“双方”以无休止的追问精神，探讨画布上、观念上、感觉上，以至心理上的种种问题。那是一种共同实践，彼此辩难的互动过程，它体现为不断的交谈，寻求启示，提出问题，不求定论，有如禅家的公案，修行的细节。

偏爱、未知、骚动、半自觉、半生不熟，恐怕是绘画被带向突破的'最佳状态。

对咱中国的文艺，则欧美只拜汉唐明清，凡四九年以后的东西，一概只看作宣传。

人越老越不犯傻。青春可贵，一半是指犯傻。

无论绘画还是写作，我尽量不说假话。我这个人口无遮拦，不知道哪天又会说什么。

我为什么喜欢鲁迅？他骂人、斗争，不买账，一辈子叫板，但是孝顺、善良、心软。西方一些知识分子、艺术家也是，很惊世骇俗，但私下很纯朴、真实。中国这样的人不多，要么惊世骇俗，人不可爱；要么人可爱，却没有骨头、锋芒。“好”必须牺牲很多东西，如果反抗，就得把“好”作为代价。中国人的人格不丰富，太单面。

我们没资格谈历史，谈文化。老北京可以谈，但他只能谈他的记忆，不是谈文化。再过十年二十年，老北京全死光了，谁谈？

开发房地产是一回事；盖更多的房子给人住，又是一回事，别给弄混了。

国家学院与广泛美术界从来没有如此庞大、铺张、奢侈，我们此刻就坐在四星级宾馆里--我们究竟要批评什么？我们付得起批评的代价吗？

中国人大抵是惯于取巧而敷衍的，我自己也是如此。而我所见美国艺术家，一个个憨不可及，做事情极度投入、认真、死心眼儿、有韧性，即所谓持之以恒，精益求精是也。同人家比，中国人的大病、通病，是做事不踏实，做人不老实，要说踏实老实的憨人，中国不是没有，只是少，例外，吃亏，混不开。

人于自己的面目，其实是看不清楚的，白纸黑字留下来，这才好比照镜子。

真正有效的教育是自我教育。我根本就怀疑“培养”这句话。凡?高谁培养他?齐白石谁培养他?

我从小受的教育就是“世界上三分之二的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”，当然，那三分之一就是指活在神州大地上的中国人。我实在不忍享受“水浅”而“火不热”的生活，遂毅然出国，“受苦”去了——真不好意思，今年年初，我又回来了。我一回来，还在美国的不少中国同行就忧心忡忡诚心诚意追问我：适应么？习惯么？后悔么？那意思，就是怕我回来又“受苦”。

放松政治钳制、美学观略略放宽、创作格局稍许多元，是做文化起码的前提。八十年代用过一个词，叫做“松绑”——不少语言真形象，一不留神，实情给说出来。

陈丹青语录第5篇

鲁迅早就讲过，到了你摇笔杆写点东西说说话，已经说明你没用了。真正做事情的人，闷着，不说话，就这么去做了。我现在两个态度，一是说话没用的，所以第二，保持说话，这是最后一点权利，如此而已。

你在这个时代去谈英雄，做英雄，很滑稽。唐吉坷德令人尊敬，正因它认真，此刻的“英雄”们认真吗？从前的英雄，真的会去死。

我为什么喜欢鲁迅？他骂人斗争，不买账，一辈子叫板，但是孝顺善良心软。西方一些知识分子艺术家也是，很惊世骇俗，但私下很纯朴真实。中国这样的人不多，要么惊世骇俗，人不可爱；要么人可爱，却没有骨头锋芒。“好”务必牺牲很多东西，如果反抗，就得把“好”作为代价。中国人的人格不丰富，太单面。

农村还是那样：你姓什么？你是外乡人？去你妈，你等着吧，没戏。中国的人情观念。

鲁迅是一个早已被简化的脸谱。鲁迅很早就说过，你要灭一个人，一是骂杀，一是捧杀。大家现在看见了，过去半世纪，胡适被骂杀，鲁迅被捧杀。

音乐好在倏忽，所谓时间的艺术，灵界的艺术。

【常识健全就是基础，素描不是基础，现在的素描教学是反常识的。什么都很重要，但你要说素描最重要，那就不对。一棵树，你能说哪根树枝，哪片树叶最重要吗？】

我从来没有传回任何关于成功的消息。我觉得作为一个中国人，出国本身就是一种失败。

我也不免世故的。在坦然率真了无心机的马克与奥尔面前，我常暗自羞惭。这两位美国老兄多么不相似不相干，但我每想到他俩总觉得像是同一个家伙：都娶了欧洲的妻子，都是三个孩子的父亲，魁梧，健康，男中音，见面握手，直视我的眼睛，一股子余波凛然的学生腔和少年气。

中国人学东西非常快，问题是它一学过来，就变成中国的东西，它必须适应中国的国情，一适应以后就变成畸形。

【《建党伟业》是一部向北洋政府致敬的电影，该片用生动的镜头，精彩的案例，温馨的细节，为我们描绘了这样一个时代：报纸可以私人控股，新闻可以批评政府，大学可以学术独立，学生可以上街示威，群众可以秘密结社，警察不能随便抓人。权力有边界，法律有作用，人权有保障，穷人有活路，青年有理想】

人文艺术教育表面繁荣，扩招创收增加学科重视论文等等;实则退步，学生“有知识没文化”“有技能没常识”“有专业没思想”。

今天，全国院校，全国的教育，大谈“人文”——可是大家要知道，一个民族忽然要来大谈“人文”，不是好事情’正相反，它说明人文状况出现了大问题。面对这样的大问题，以我的看法，咱们先别奢谈所谓“人文”，我们要紧的是先来恢复常识和记忆。

绝大多数中国人草芥般生出，草芥般死掉，农村更不必说。

文学不能重建城邦，但是它安慰，甚至鼓励，用各种方式重建自己一片天的有志气的人。

艺术家是最狂的，最自得其乐的一种动物。

【我真正的身份就是知青，我真正的文化程度就是高小毕业，中学都没上过。】

有人以为没上大学很自卑，有人以为上了大学很牛逼。其实，上没上大学，上哪一个大学，都不重要，重要是你没上大学却没有放弃自己，重要的是上了大学你在干什么。再好的大学也有渣子，再烂的大学也能出人才。不是大学决定你未来，而是在什么样的大学，什么样的环境，你都知道你要成为哪种人。

记者问：“女子无才便是德”，你同意吗？陈丹青答：“男子无德便是才”，你同意吗？

什么叫做救自己呢？就是忠实自己的感觉，认真做每一件事，不要烦，不要放弃，不要敷衍。哪怕写文章时标点符号弄清楚，不要有错别字――这就是我所谓的自己救自己。我们都得一步一步救自己，我靠的是一笔一笔地画画，贾樟柯靠的是一寸一寸的胶片。

在这一场巨大的阳谋中，真正被利用的是我们几代人，独尊鲁迅的真目的，是为了使我们无知，使我们不怀疑，使我们盲从意识形态教条。

受过小学教育而能做成一些事情的人，太多了；受了大学教育而一事无成的人，也太多了。

【人只要是坐下来写文章，即便写的是天上的月亮，地上的蒿草，都是“谈自己”。】

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”，过去不可能，现在仍然不可能，因为批评言论必然触及大家共同的三大背景：行政格局，人际关系，政治国情。

：萨特谈到音乐，曾有这么一番意见：挤在音乐厅观看演奏乃是荒谬的，音乐，应该独自倾听。陈丹青《陈丹青音乐笔记》

全中国至今可看的建筑只有两种，一是古人留下的，一是洋人留下的。

我没有素描基础，不是照样画创作？中国传统绘画从来就不画素描，难道就是没基础了？想当年，我们一起画画的同学中，那些把大卫石膏像画得好得无与伦比的人，现在不知道哪里去了。

想当年，我们一起画画的同学中，那些把大卫石膏像画得好得无与伦比的人，现在不知道哪里去了。

好玩的人懂得自嘲，懂得进退，他总是放松的，游戏的，豁达的。

我刚到美国，正赶上流行”雅痞“生活方式，高级中产阶级，玩健身，在条滚动的皮带上迈开大步昂然走，各种器械练身段，跟他妈刑具似的，弄一身一身的臭汗，对自我很满意，然后冲洗冲洗，上某层吃牛排，一个人吃，很满意。——陈丹青谈现代人的怪癖。

此外，当你面对单独的脸，有时很难确认他的种属与血缘——我所惊动的俄罗斯美人大致奇异地混杂着动物性和优雅的文化感，年轻人的一脸生气勃勃是如我在自由国家见惯的淳朴与无辜，而俄罗斯式的若有所思会使寻常的脸显得高贵起来。

我们没资格谈历史，谈文化。老北京可以谈，但他只能谈他的记忆，不是谈文化。再过十年二十年，老北京全死光了，谁谈？

我也曾一路无知而愚蠢，只是贫穷时代的愚蠢无可羞，也无可张扬。现在我可能聪明一点了，只因逐步摆脱了愚蠢，并愿继续摆脱：不必同外国比较，我所比较的对象，是我自己。

文凭是为了混饭，跟艺术有什么关系？单位用人要文凭，因为单位的第一要义是平庸。文凭是平庸的保证。他们绝对不会要凡?高。

学生也被权力化，年纪青青，接受的都是权力教育，事事认同权力，以后出来到社会，国家就交给这样的学生。

【文凭是为了混饭，跟艺术没什么关系。单位用人要文凭，因为单位的第一要义是平庸。文凭是平庸的保证，他们决不会要梵高。】

我嚷嚷半天，临到离开，发现我全错了：哪有教育问题啊，都是权力问题。

蔡元培任北大校长，胡适任中国公学校长，徐悲鸿任北平艺专校长。搁现在，第一条入党，第二条凑够行政级别，然后呢，领导看顺眼了或把领导捋顺了。于是一层层报批讨论谈话任命，转成副部级部级之类……这样的“入世”，有利益没担当。今日大大小小教育官员除了一层层向上负责，对青年对学问对教育对社会，谁有大担当?

什么叫做救自己呢?就是忠实自己的感觉，认真做每一件事，不要烦，不要放弃，不要敷衍。什么叫做救自己呢?就是忠实自己的感觉，认真做每一件事，不要烦，不要放弃，不要敷衍。

【物以类聚，人以群分。上城的阔人区，尤在大都会美术馆与现代美术馆一带，自亦多见卓尔不群的人：欧陆的贵公子，中东的俏王孙，更有本地大亨与富婆，然而毕竟是钱财身价惹人看，与下城区自称“波希米亚族”的艺术家不是一路人。都说下城餐馆的侍应生多见尚未发迹的演员舞者作家，还有诗人—六十年代末，当最早一群穷艺术家进驻破破烂烂的苏荷区，只为租金廉，要不是纽约市政府高瞻远瞩，通过决议，法定那一带开辟为永久性的艺术区，哪有后来几十年的花样与繁荣。数年前曼哈顿现代美术馆关闭大整修，藏品于是迁至皇后区一所大厂房临时对外开放。】

画画，你不可能焦躁。瞧着模特与画布你会激动紧张，但不会焦躁。绘画的过程，天然地安静而专心。如果哪位画家焦躁，那是他不太会画画，才分有限，或者，他不那么喜欢画画，其实不该画画——当然，考试百分之百逼人焦躁，逼人得病，甚至自杀。你试着想想莫扎特如何参加我们的统一考试?

梵高要是活到八九十岁，都画不到蒋兆和那个水准，也画不到珂罗惠支那个水准。可是我每次看到梵高的就是这张画，这张毫无意思的画，就是一个混小子站在海边。我心里就会想他妈的，这才是真正的绘画，这才是真正的艺术。我会忘记蒋兆和，我会忘记珂罗惠支，忘记我所喜欢的许多非常了不起的巧手，我会无可奈何。

世界上的重要艺术家都不是研究生学历，也不是本科美院附中，有的连高中都没上。梵高就是个病人，毕加索也没有大学文凭。当今中国，需要文凭，为了就业，得到社会的认可，你就得拿个文凭。

今天，全国的院校，全国的教育，大谈“人文”可是大家要知道，一个民族忽然要来大谈“人文”，不是好事情，正好相反，它说明人文状况出现了大问题。

【鲁迅是一个早已被简化的脸谱。鲁迅很早就说过，你要灭一个人，一是骂杀，一是捧杀。大家现在看见了，过去半世纪，胡适被骂杀，鲁迅被捧杀。】

我没有素描基础，不是照样画创作？中国传统绘画从来就不画素描，难道就是没基础

陈丹青语录第6篇

我从来没有发回任何成功的消息。我认为作为一个中国人，出国本身就是一个失败。

今天，全国的院校，全国的教育，大谈“人文”——可是大家要知道，一个民族忽然要来大谈“人文”，不是好事情，正好相反，它说明人文状况出现了大问题。

在这一场巨大的阳谋中，真正被利用的是我们几代人，独尊鲁迅的真目的，是为了使我们无知，使我们不怀疑，使我们盲从意识形态教条。

好玩的人懂得自嘲，懂得进退，他总是放松的，游戏的，豁达的。――陈丹青

文凭是用来咀嚼的。它与艺术无关。单位用人单位需要学历，因为单位的首要重要意义是平庸。文凭是平庸的保证。他们永远不要梵高。

在这一场巨大的阳谋中，真正被利用的是我们几代人，独尊鲁迅的真目的，是为了使我们无知，使我们不怀疑，使我们盲从意识形态教条。――陈丹青

完美的常识是基础。素描不是基础。现在素描教学是一种异常的知识。一切都是重要的，但说素描是最重要的是错误的。一棵树，你能说出哪根树枝，哪片叶子是最重要的吗?

我小时候受的教育是“世界上三分之二的人生活在深水和高温中”。当然，第三个是指居住在神州大地上的中国人。我无法忍受“肤浅”和“炎热”的生活，所以我出国“受苦”——对不起，我今年回来得很早。我一回来，很多在美国的中国同事就焦急而真诚地问我你适应了吗?你习惯了吗?你后悔吗?这意味着我害怕我回来后会“受苦”。

不要随便叫一个人“大师”，我不觉得中国有大师。“老师”也不要随便叫。非常随便认一个人为大师或老师这都是教育(造成的，弄成了权力等级，在国外就直接叫名字或先生女士。我真不喜欢现在学生出口就是跟权力有关的称呼。在非常扭曲的权力国家，才会到处是这种称呼。这是骂人哪!

严格地说，我与每位学生不是师生关联，不是上下级关联，不是有知与无知的关联，而是尽可能真实应对艺术的双方。这“双方”以无休止的追问精神，探讨画布上观念上感觉上，以至心理上的种种问题。那是一种共同实践，彼此辩难的互动过程，它体现为不断的交谈，寻求启示，提出问题，不求定论，有如禅家的公案，修行的细节。

你对中国的大学教育满意吗?你对野蛮的拆迁满意吗?你对目前的医疗制度满意吗?如果你老实告诉我是的，很满意!非常快乐!我立刻低下头向你坦白我错了，我变了，我的脑子被淹没了，我为那些人感到难过，我想做一个全新的人，闭上我的嘴，然后向你好好学习——这没关系吧?

什么叫做救自己呢?就是忠实自己的感觉，认真做每一件事，不要烦，不要放弃，不要敷衍。

中国的事情，我只有一个最低要求：让它发生……发生了，还要让它往前走，不要一发生就论对错，不要这么快就给一个事情作是非判断。

艺术家是天生的，学者也天生。“天生”的意思，不是指所谓“天才”，而是指他实在非要做这件事，什么也拦不住，于是一路做下来，成为他想要成为的那种人。

鲁迅是一个早已被简化的脸谱。鲁迅很早就说过，你要灭一个人，一是骂杀，一是捧杀。大家现在看见了，过去半世纪，胡适被骂杀，鲁迅被捧杀。

我从来没有传回任何关于成功的消息。我觉得作为一个中国人，出国本身就是一种失败。

你问我那是怎样的记忆，据实说，就是轻微的嫉妒，嫉妒我那时年轻，二十七岁。

艺术是谎言。但现在我们不会说谎，很笨地在那儿说谎。

中国人学东西非常快，问题是它一学过来，就变成中国的东西，它必须适应中国的国情，一适应以后就变成畸形。

现在的年轻人想买大房子开好车娶漂亮老婆，这是欲望不是理想。但这都是正常欲望，我们这一代承认欲望，不承认理想。――陈丹青

“丹青你为什么也叫陈丹青?”然后我签了名。但后来我后悔了为什么人们不能也叫陈丹青呢?我应该这样写“丹青我的名字也是陈丹青。”

申办奥运会哪里是为了体育，而是不折不扣地超级政治任务，可是没有这项政治任务，钱拨不下来，事办不起来，所以我有保留地谢谢天，谢谢地。

萨特谈到音乐，曾有这么一番意见：挤在音乐厅观看演奏乃是荒谬的，音乐，应该独自倾听。――陈丹青

我最怕看见年轻人自卑，可是我们的教育就是让你越来越自卑。

中国的成年人的交往，即便艺术家，也是一套精致的“人际关系”，夹缠着利益谋算，阴晴不定。艺术本是无事之事，而在不少分明世故而习练潇洒的中国同行面前，不知起于何时，我竟会觉得开口谈论艺术怕是一件迂腐浅薄到近乎羞耻的事。

陈丹青语录第7篇

我从来没有发回任何成功的消息。我认为作为一个中国人，出国本身就是一个失败。

好玩的人懂得自嘲，懂得进退，他总是放松的，游戏的，豁达的。――陈丹青

我最怕看见年轻人自卑，可是我们的教育就是让你越来越自卑。

“丹青你为什么也叫陈丹青?”然后我签了名。但后来我后悔了为什么人们不能也叫陈丹青呢?我应该这样写“丹青我的名字也是陈丹青。”

我从来没有传回任何关于成功的消息。我觉得作为一个中国人，出国本身就是一种失败。

萨特谈到音乐，曾有这么一番意见：挤在音乐厅观看演奏乃是荒谬的，音乐，应该独自倾听。――陈丹青

什么叫做救自己呢?就是忠实自己的感觉，认真做每一件事，不要烦，不要放弃，不要敷衍。

鲁迅是一个早已被简化的脸谱。鲁迅很早就说过，你要灭一个人，一是骂杀，一是捧杀。大家现在看见了，过去半世纪，胡适被骂杀，鲁迅被捧杀。

申办奥运会哪里是为了体育，而是不折不扣地超级政治任务，可是没有这项政治任务，钱拨不下来，事办不起来，所以我有保留地谢谢天，谢谢地。

中国人学东西非常快，问题是它一学过来，就变成中国的东西，它必须适应中国的国情，一适应以后就变成畸形。

中国的事情，我只有一个最低要求：让它发生……发生了，还要让它往前走，不要一发生就论对错，不要这么快就给一个事情作是非判断。

你问我那是怎样的记忆，据实说，就是轻微的嫉妒，嫉妒我那时年轻，二十七岁。

文凭是用来咀嚼的。它与艺术无关。单位用人单位需要学历，因为单位的首要重要意义是平庸。文凭是平庸的保证。他们永远不要梵高。

现在的年轻人想买大房子开好车娶漂亮老婆，这是欲望不是理想。但这都是正常欲望，我们这一代承认欲望，不承认理想。――陈丹青

在这一场巨大的阳谋中，真正被利用的是我们几代人，独尊鲁迅的真目的，是为了使我们无知，使我们不怀疑，使我们盲从意识形态教条。

在这一场巨大的阳谋中，真正被利用的是我们几代人，独尊鲁迅的真目的，是为了使我们无知，使我们不怀疑，使我们盲从意识形态教条。――陈丹青

艺术是谎言。但现在我们不会说谎，很笨地在那儿说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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